万山载雪  

【授权翻译】【es】【狮心】在柳暗花明处/serendipity


请 勿 转 载

Warnings:

*原作者为AO3上的serulean,美好属于她的原作和es!

*授权截图及翻译相关见前篇

*原文地址点我

 

Serendipity:意为意外发现珍奇事物的本领;有意外发现珍宝的运气

(在这个题目的翻译上我已经黔驴技穷了,若有更好的提议请尽情地评论)


在柳暗花明处/serendipity


作者:serulean

cp:濑名泉/月永レオ(斜线无意义)

级别:PG


Summary:“今晚的月色真美。”泉呼出一口气——这话十分自然地从他嘴里溜出来。他没有意识到它们的重量,直到……

Leo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,他看起来很惊讶,然后表情柔和下来:“我也爱你,濑名!”

 

作者的留言:还记得他们那场“濑名就像月亮一样”“你才是月亮吧”的对话吗?在动人心魄的checkmate之前,那美好的时光……

 

(今晚的月色很明亮……)

已是深夜,泉正打算拉上窗帘,然后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徘徊在他的家门前。那暗蓝色的夹克与昏暗夜色融为一体,但鲜亮的橘色在黑夜中则显得十分突兀。那个笨蛋,他恼怒地想,飞快地冲出了门。

“你这个笨蛋!”是泉见到Leo时说的第一句话。一如既往的不是个好开始,但当事情发生在他们愚蠢的国王大人身上时,泉从来不能在正确的时机说出恰当的话。“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?!”

他的声音似乎打破了Leo脑中的某些疯狂幻想,令他惊讶地叫起来:“濑名?”Leo环顾四周,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,嘴巴惊讶地张成O形。“濑名,是你——!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

濑名翻了个白眼。“你在我家门口。”他面无表情地说,“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

Leo已经大大地张开双臂,脸上尽是真诚的温暖和纯然的喜悦,原本的惊诧消失不见。他快乐地笑起来,无视了泉的问题。很有可能他根本就没听进去。

“现在是晚上十点!”泉强调重点,努力无视此刻他的心跳得有多么激烈,多么愚蠢,就像每一次他看见这个微笑时一样。“你知道睡眠对皮肤有多重要吗?不少人可是很遵守作息时间的,国王大人。喂喂,你在听吗?

“你穿着毛拖鞋。”Leo指出,“哇哈哈哈!”

因为太急着赶来见Leo,泉忘了换鞋。有时,泉会好奇人类为何可以这么愚蠢,或者这么粗心大意,或者随便哪种他们的国王大人所选择的生活方式。他不耐烦地跺了一下脚——穿着毛拖鞋,抱起双臂。然后他想起来了更重要的事。“喂,你跟你爸妈说过你在哪儿吗?”

“嗯?”

“给他们打电话,现在,你这个大笨蛋!我以为我已经把这件事钉在你脑子里了。负起责任来,好吗?至少做好这个吧。”泉叹了口气,他的呼吸在空中凝成白雾,“你的家人一定又要担心了!”

“哇啊啊!哇啊啊啊啊!”Leo捂住耳朵,大声抱怨,“泉又在唠叨我了!你是我妈妈吗?”

“感谢上帝我不是。”泉生气地说,一只手支在腰上,好像真的在教导一个孩子。毕竟,Leo比十个小孩加起来还要孩子气。

“啊,你的睡衣很可爱,濑名!”

泉深深地深呼吸了一下。

 

— ☽ —

 

(今晚的月色很明亮……)

他们走到他家附近的一个操场。它很空旷,莹亮月光和附近街灯的光芒照亮了场地。Leo坐在秋千上,玩了起来,泉跟随其后,每走一步都吐出一串抱怨。

“这繁星密布的天空!这无边无垠的宇宙!它如此伸展……这广袤的天空就铺开在我们头顶,濑名!”Leo用力一蹬地,荡起秋千,向天空冲去。

“夜晚的世界就是这样的。”泉说,“显而易见。”然后他咳嗽起来。他默默地责怪自己,出门前他至少该围条围巾。

“什么声音?”Leo飞快地朝他转过头来,“你咳嗽了吗,濑名?那太糟了。让我把夹克给你,来——”他开始脱衣服,扯起他的夹克,结果最后把自己缠在一团衣物里。他的衬衫被弄得皱巴巴的,运动衣也被弄乱了。“哦——哦,发生什么了?我被自己的衣服困住了!”

泉已经对这类傻事感到习以为常,只是摇了摇头。“你真是个大麻烦。你还穿着运动衣,明白了吗?”他抬起一只眼,示意道。

“你说得对!”Leo大笑,感谢上帝,这次他以流畅得多的姿态脱下了运动衣。“那你可以穿上这个,现在很冷~”

 

(今晚的月色很明亮……)

Leo的运动衣还带着他自己的体温,温暖得如一颗跳动的心,轻柔地包裹着泉。“谢谢。”他说,嗓音轻缓。Leo又快乐地笑起来,骄傲而高贵,如同一位真正的王。但他还不是——泉心想,现在不是。他在心里又把自己责怪了一番。

“我刚才在……”Leo说,脚在地上不安地擦来擦去,扬起一阵阵尘土,“我正在写一首歌……对,我正在写歌!灵感像喷泉般涌现出来,不可阻挡,不停地不停地涌现然后哦——,我就在那儿,写着那首歌。那是一首杰作!我要给你看看,我把它放在哪儿了来着……唔……不在这儿?它不见了?被偷走了吗?”

泉一点也不惊讶。这就是那种Leo牌的傻事——一种不协调感。Leo的特点在于,他是一团蓬勃的火焰,永不能被人驯服,他的想法和行动总是会向无法预测的方向发展。但是Leo同时也是无边黑暗中的闪烁烛火,清晨射入的第一束阳光,暮色降临后的熹微晚霞。日升月落,它们始终恒定不变,但从各个意义上都迷人、特别、不可替代。

 

运动服外衣的口袋里有一沓厚厚的东西,泉将它掏出来,发现那是一份皱巴巴的乐谱。乐谱上满是墨水的污点,音符充满了每一寸空白,仿佛要从纸上溢出,几乎难以想象它曾经是一张干净的白纸。“是这个吗?”

“是!”Leo停下了对自己的搜寻和拍打,他扑向泉,从他手里抓过乐谱,“我的杰作!你在哪里找到的?你从宇宙人手里把它们抢救回来了吗?”

“没有,笨蛋,它在你的口袋里。在这儿。”

“哦!原来我把它放在了那儿吗?”但Leo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答案,他举起乐谱,借着月光巡视着那一片混乱的音符。

这也是一件常事。它常常令泉同时感到轻快与沉重,但他也感到、仍旧感到——感到——感到恐惧。这是他从未承认过的。因为Leo可以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,可以展现这般惊人的美丽,可以让他的心以如此多的方式疼痛,为了如此多的原因而感到疼痛。

泉决不会轻易承认这个,所以他抬起头,看着月亮,它安静地发着光,就像一句悄悄的爱语。

“今晚的月色真美。”泉呼出一口气——这话十分自然地从他嘴里溜出来。他没有意识到它们的重量,直到……

Leo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,他看起来很惊讶,然后表情柔和下来:“我也爱你,濑名!”

“笨蛋,我——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泉回道。在寒冷的风中,他仍感觉到自己的脸烧了起来,“我是说,月亮。字面意义的。不是——不是那个意思。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!”

“哇哈哈,月色很美,而且我也爱你,濑名!它们可以是同一个意思,你明白的吧?”

“我刚刚说了——”

“你一直都这么美丽,濑名。就像月亮一样美丽。”Leo说,对他微笑。

“哈?你在说什么啊,笨蛋?”泉试图假装冷静,但说出的每个字里都带着抹不去的慌乱,“你才比较像月亮吧。”

这激起了某些旧日回忆,让Leo又一次笑出声,笑得更开怀了。“唔,我们以前是不是进行过这样的对话?”

他们的确进行过,在很久以前。在一切分崩离析、化为碎片之前,在音乐和旋律消失逝去之前,在对决和空荡的王座之前,在之前——那已经是个遥远而奇怪的概念了。想起从前时,他们已不再为之心痛。

但是在一切痛苦之前,确实还有一段时光,一段令泉也忍不住微笑的时光。他感到意外和惊喜,因为Leo也将它们铭记于心。那个一半时间里都记不住自己在哪的Leo,那个记不住要给家里打电话的Leo,那个甚至记不住自己名字的Leo,将它们铭记于心。而这令所有的一切——所有的苦难,所有的心痛,所有失去的旋律——都相形见绌。就像今晚的月亮,静静地,满怀悄然爱意地照耀着,便驱散走了周遭所有的黑暗。

 

— ☽ —

 

(“也没有啊!你一直都是这么美丽~就像月亮一样!” )

(“你才是月亮吧。”)*

 

— ☽ —

 

“我正在写一首歌。”Leo说,终于说回到他们几分钟前——或是几个小时前在谈论的事。和Leo在一起时,泉总是会忘记时间的流逝。“然后,在我反应过来之前,我就站在你家门前啦。哈哈哈,这是不是很有趣,濑名?听起来就像是魔法!我说不定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带到这儿来的。”

“你在说什么呢,什么神秘力量……”

“不,别,等等。不是那个。我写歌的时候脑子里正想着别的什么!一件很重要的事!”然后突然间,他想起来了,“啊!”他又明亮地笑了,“我在想你。”

“噢。”在广袤世界的这个小角落里,时间仿佛突然慢了下来,而泉感到他心脏的一个角落正在飞快地跳动。“那你应该直接叫我的。”他又说,“因为,反正你都已经在门口了。”

“这个……”Leo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,“我不太确定可不可以。”

他们又一次落在这种局面里:踮着脚走路,留心试探着。就像走在蛋壳上一般,小心谨慎,患得患失。

但是今晚月色很美,而那阵温暖还柔和地包裹着泉,温暖得如同一颗心。此时此地,他们都在这里,而非深陷于过去。或许,从头来过就像一支歌,有时你只记得旋律,有时只记得节拍,有时只记得它的歌词。但是它们都是同一支歌的一部分。或许,泉和Leo现在忘记了它的歌词,但他们总会想起来的。终有一天。

今夜,明月如此温柔亲昵地轻抚着他们,哪怕那首歌留存下的只有旋律,或许也已经足够。

他们可以从这儿开始。

“你真的超~烦人!当然可以。这怎么说也比发现你冻死在我家门口好多了。”然后,他的嗓音变得轻柔,轻柔得就像夜半落雪,“Leo君。”

Leo微笑起来,然后大笑出声,泉不得不使他安静下来,因为现在很晚了,而他会吵醒整个小区。

 

(今晚的月色很美)

(我爱你)

(月色很明亮)

(但是Leo永远比世上的一切更为耀眼)

 

—End—

译者注释:*这一部分是追忆4原文,因此直接引用了国服翻译。上面一段跟原文有一定不同,因此进行了个人发挥

在翻译的过程中不免有很多错漏和个人理解,欢迎指出,非常感谢X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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